第226章 明面上的战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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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小说屋 www.xiaoshuoge.org)    p>    允季成为魔尊之后,于我而言可以说是如虎添翼。他只要一个响指,我就可以在皇宫和暖阁两处随意出现。不过,自然也有不好的一面。

    “慕言,为何总是这般避着我?”

    我咽了口口水,尴尬的傻笑。这……当然要避开啊,免得自己一时没忍住……把人家这个花美男吃干抹净了。他今日是一身少有的嫩黄色衣衫,腰间的腰带飘逸灵动,尾端还系着两个玉铃。铃铛内里其实是空心的,什么都没有,可就是能发出声响来。而且,声音是那般的清脆好听。再看看他,我的心又不听话的狂跳起来。火红的头发妖艳无比的松散着,有几丝俏皮的顺着脸颊,停留在他的颈项之间。额头上的花纹,带着一种难以忽视的美,让人挪不开眼,仿佛要被那东西吸进去一般。他的唇浅浅的笑着,勾起诱人的弧度。

    “慕言?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我尴尬的咳嗽了一阵,撇开头不去看他,只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。

    “慕言?”

    他的手从背后伸到前头,微凉的触感到了我的额头之上。

    “你的头……怎么如此烫?”

    嗯?有么?我伸手摸了摸,被这个温度吓了一跳。哪怕没有体温计我都知道,我百分百发烧了,而且温度还不低。难怪……总觉得…晕乎乎的。

    “慕言!”

    我恍惚间,昏昏沉沉的就睡过去了。我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,梦里我见到了母亲。梦中,我似乎是漂浮着的,就像是灵魂离开了身体。我看见自己在医院,四处都是白。母亲的脸很疲惫,鬓边的头发浅浅的白了许多。她似乎是睡熟了,不过睡得很不舒服,一直微微皱着眉头。她的手粗糙了许多,我似乎能感觉那样的触感。急促的滴滴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,母亲忽然惊醒,睁大了通红的眼睛,飞奔出去,边跑边喊着医生。

    我追了出去,见到一个戴眼镜的医生被母亲一路拽进了病房。而他们在看着的病人,是我。那个我脑袋上缠着纱布,嘴里带着呼吸器,手上扎满了各样的管子。边上的机器不停的吵闹着,红绿色的线条上下跳动。那医生似乎说了什么,母亲就大哭了起来。

    母亲跪倒在床边,疯了似地撕扯着头发,泪珠大滴大滴的落下,有一些滴到了那个我的手臂上。而我,也感觉到了温热。隐隐的,有种吸引力,引着我靠近病床。当我几乎要和床上的我重叠之时,我听见了一个老人的声音。这个声音,我很熟悉,却一时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回去吧…那世界有至亲守候,你怎舍得白发人送黑发人?”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

    “何必多问,我可送你归去,你是否愿意。”

    我看着母亲的样子,摸了摸自己被泪滴烫伤的地方。若是此时,我点头应允,是不是我会即刻醒来。我能再一次,拥抱那个正在为我哭泣的老人,我可以再次听见她骂我的话。我那一刻,是真的想……想伸手,想忘掉一切,回到母亲的身边。

    “慕言。”

    谁…谁在叫我?

    “慕言……你怎么了,醒醒,慕言?!”

    “不必理会,你若是愿意,老夫送你归去。”

    为什么不要理会?那个声音似乎很急,很忧伤。是谁在叫我?为什么我伸出去的手,正一点点的收回?为什么我离开的步子,开始倒退。为什么,我的心……那么疼。

    “你是否愿意?你终究是一抹幽魂,你终究是要离去。牵绊与你,有害无利。你且记得今日老夫说的话,若是他想明白了,就烧了这个纸人,老夫必定遵守承诺,送你归去。”

    我悠悠的醒转过来,只觉得浑身疲惫,身上像是湿透了,风吹来,冷飕飕的。我想抬手,却发现浑身都没有气力了。我动了动手指,勉强在掌心摸到了那个所谓的纸人。可下一刻,那东西就被允季拿去了。我很累,眼睛都睁不开,只是隐约……看见他脸上有冷酷的笑容。那种笑意……像极了黄泉的恶鬼,只不过……这只鬼,美艳了那么一点。

    等我再次醒过来,已经身处皇宫了。

    允季不知去向,只留我一个人在寝宫。我伸着手,看着自己的手指,想着之前那如梦似幻却极为真实的景象。母亲……你是否还记挂我?是否还在为我伤心落泪?你能否原谅……你不孝的女儿?心里很乱,怎么也静不下来。

    “皇后娘娘,皇上请娘娘到乾清殿侍疾。”

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我不耐烦的穿着衣服,有些奇怪。皇帝到底什么病?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好转?这一天到晚叫我去侍疾,可真让人厌恶。我找来一个宫女为我梳妆,见她眉开眼笑的样子,不禁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“怎么?有何喜事么?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奴婢,奴婢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便是,我不会责怪你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为娘娘高兴啊。”

    “为我高兴?有什么可高兴的。”

    烦都烦死了。

    “皇后娘娘是宽容仁厚的娘娘,如今这般的娘娘被皇上如此盛宠,做奴婢的自然是高兴的。自己跟了一个好主子,主子好,自然奴婢就好啊。所以……不仅有些喜笑颜开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倒是直白,不献媚。叫什么名字?”

    “奴婢雪梅。”

    “好,今日起,你便贴身侍候我吧。不过,我有话在前头,有些事有些人,你看见了,也只能当做没看见。你们觉得我宽容、仁厚,是因为未曾犯到我手上。若是哪日多嘴多舌,胳膊肘往外拐,就自然知道,你们的皇后娘娘是何等的心狠手辣了。”

    “奴…奴婢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我挥了挥手,跟外面的卢公公打听起来。

    “皇上这几日是怎么了?怎么我瞧着病未曾好转,这一丝起色都没有。太医们都怎么说的?有个主意没有?这般病下去可不成,该用什么药,都用上才行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……老奴实话说了吧……皇上他…根本没病。”

    “没病?!这?这是何意?”

    “皇上想传召,让三皇子回宫来,怕是思念三皇子,却又不好开口,才想了这么个法子。”

    我眉头一皱,皇帝会这般好心?先前我还以为,传三皇子回宫的圣旨是假的,是有人妄图除掉三皇子。现在看来,那圣旨是真的不能再真了。想除掉三皇子的不是别人,就是他的亲爹。也亏得皇帝装了这么久,连卢公公都被蒙骗过去了。还当他是个威严的慈父呢!

    越想越来气,可还不得不忍着。要是在这里表现出来,我就输了。

    “臣妾给皇上请安。”

    “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,谢皇上。皇上今日可觉得好些了?还是身子不爽快么?要不要再宣个太医来瞧瞧?”

    “慕言…朕没病。”

    是啊是啊,我当然知道。

    “慕言,你坐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这话,臣妾听不懂,若是没病,又为何要装病呢?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为何。”

    我半边的眉毛挑了挑,脸上的笑意就快绷不住了。这个人,今儿是存心找茬是吧。

    “臣妾是真的不知,还请皇上明示。”

    “慕言,三皇子……是朕的儿子。虽然,朕从未曾对他另眼相待,不过,眼下,却开始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了。慕言……你可知道为何?”

    “臣妾……不知。”

    装,死装到底,看你能把我怎么样。

    “因为你,苏慕言……你和他……走得太近了。苏慕言……你想做什么?难不成竟是想做朕皇儿的皇后么?”

    是可忍孰不可忍!

    “皇上,这可污蔑了臣妾。臣妾比起三皇子可是大了不少,怎会有如此非分之想。皇上如何会这般想,实在是冤枉了臣妾。”

    “如若不是……你就是想做太后。慕言……朕的皇子,并非是这般好摆弄的。若是他真的如此信你,那朕也就留他不得了。你与朕之间,早就撕破了脸孔,如今也不必如此假意恭敬了。”

    我咬了咬牙,眉头缓缓展开。的确,自上一次,我和这个皇帝早就摊了牌,如今已经是势不两立了,我何必这么迁就他,委屈自己?!

    “我的确要扶植三皇子夺你的位,不过也确实没有要做那太后的想法。要怪,就怪你自己,既然你对他已经有了杀意,那他有夺位之心也顺理成章。”

    “你终究还是对我说了实话。”

    我闭口不言,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慕言……曾几何时,你曾对我说过。你说……你并非是这世界的人。那时,我从未曾相信过。可如今……我信了。慕言……难道你从未曾想过回去?”

    我侧过头,低下了眼眸。这个问题,我已经回答了自己。如今……我却不想回答他。原来,他从未曾信过我说的话,听到这般的答案,时至今日,我居然半分痛处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我和这个皇帝……日后只有你死我亡了吧。

    “你想要三皇子死,我就偏要他活,我还要他坐上你的皇位!你我谁赢谁输,就看日后吧。”

    “好,朕的皇后,当真与朕匹配。我们……且待日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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